芒果和椰子是一对儿

开学了……要考研,基本不更文啦……

【齐力】齐衡要娶嘉成县主

近日京城突发一场绑架,荣妃的妹妹荣飞燕被歹人绑了去,第二日便破败着衣服被扔在了大街上。人虽算是平安回来了,可谁都知道,她,活不成了。此时闹得沸沸扬扬,官家连御林军都派了出来,可追查许久,未有结果。

平宁郡主唤来齐衡,叫他少于那质子来往。齐衡恳切地对母亲说“母亲,儿子喜欢他,儿子愿与他厮守一生,即使他是个男子,即使他是匈奴质子。母亲,你莫逼我了。”平宁郡主看着儿子满眼的期盼,硬是压下心底对儿子的心疼“你可知道荣飞燕为何而死?她荣家有意嫁女与你,可邕王家也看上你。亏得伯力是个男子,才未被邕王察觉。否则死的,怕就是伯力了。你为了父母,为了这个家,也为了他想想。莫逞一时之快,得个一世后悔!听母亲的,明日便禀了官家,叫伯力回顾府吧。”“母亲!”

齐衡去书房时,伯力正在练字,他近日汉字颇有进步,竟快追得上顾二叔了。伯力见齐衡来了,极兴奋地跑过去拉着那人“元若你看,我这'衡'字是不是比昨日好一点了?”只见那案上整整齐齐地摆着文房四宝,纸上规规矩矩地写着一页小楷的'衡'字。齐衡轻轻一笑,望向伯力的眸子有些出神。他想起这人每每都是如此无忧无虑,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,就像是自己的太阳一般。“是好些了。”他自然知道伯力想听什么。也是的,伯力一直是努力在学汉文化,从一开始话都说不利索,到现在妙语连珠妙笔生花,可就是一点心眼都没有的,生生叫人心疼。

“伯力,今夜早些歇着吧?”伯力望向齐衡,眸光查无可觉地暗了一瞬,旋即便笑,“省得了。元若,今晚,我想同你睡。”齐衡一愣,想了想便答“也好。”

伯力在齐国公府许久,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,可却是第一次刚刚睡下伯力便从背后抱住了齐衡。齐衡也并未挣开,由他抱着。“小公爷!小公爷!”门外一阵惊呼,齐衡赶忙起身,顺手摁住了裸着上半身的伯力,又掖了被子,才唤了不为进来。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“小公爷,国公爷到现在还没回来。国公爷路过邕王府被拦下,去了邕王府喝酒,傍晚小厮被赶回来,说是国公爷醉了酒,宿在邕王府了。小公爷,郡主娘娘已经进宫了,您看?”齐衡猛然想到母亲不久前才同自己讲过嘉成县主属意自己,暗想此时怕不甚好解决。伯力在齐衡身后推他,“元若,你快去看看吧。可别出了什么事。”齐衡回身深深地看了一眼伯力,道“伯力,你照顾好自己。若万一有个什么事情,银钱放在书房你字帖下面。”又回身对不为说“不为,我若一夜未归,带父亲与母亲走。还有……将伯力送回草原。”说罢,转身欲走。“齐元若!”一个温热的身子扑在齐衡背后,“活着回来。”

齐衡去了邕王府,他原以为邕王妃会忌惮一个小公爷就这么命丧王府,她会不好交代。可齐衡没想过,荣妃最疼的妹妹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,何况嘉成县主要的是活着的齐衡,至于是否心甘情愿、是否是个提线木偶一般的齐衡,不重要。于是,他们以齐衡的父母相要挟,以齐国公府上下数百口人命相要挟。齐衡妥协了,他签了婚书。“伯力,终是我负了你。”

齐国公府,齐衡刚踏出门去,伯力便简单收拾了行装,出门的时候被不为拦了下来。“王子殿下,您这样对我家小公爷不合适吧?他都到了这一步了还想着你的退路,可你呢?他才刚刚出门,你便要弃他而去了吗?”伯力甚是洒脱,竟是哈哈一笑“哈哈!不为,你若想跟我走也行啊!我们草原可是辽阔得很,也鲜少有你们中原这些腌臜事。且……你以为元若这一走,回来的时候还会想看见我吗?莫要太天真了罢!”不为又是气又是难过,“小公爷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,却原来设这么个贪生怕死的!"伯力也不理他,大摇大摆地便出了国公府。

齐衡回来没见到伯力,问起不为。不为气愤地骂“小公爷,您把他放在心间见伤,可他全然不把您当回事。您一出门他可就背着行李要回草原了。简直是,简直是狼心狗肺!”“不为!不许这么说他。他很好,他真的很好。这话你以后莫说了,是我对不起他。走了,也好。”“小公爷!”齐衡惘若未闻,只喃喃念着“走了,也好,也好。”

人生天地之间,如白驹之过隙,忽然而已。明日便是齐国公府的小公爷和邕王府的嘉成县主成亲的日子,近来官家身体不适,两家并未准备大办一场,只通知了亲朋好友而已。

齐衡又是整日整日坐在书房,盯着一沓写满的纸发呆。自他签了婚书,便常常呆坐在书房,盯着那沓东西发呆,却从未翻过。这日不为实在看不下去,“爷,您要是实在想得慌,不然去寻他吧。”“你懂什么,去寻他我爹娘怎么办?再说,寻到了,又能怎么样呢?终是我将他弄丢了。”齐衡端起茶杯要饮,却一个手抖,将茶水洒在了那纸上。齐衡赶忙提了袖子便擦,眼看着湿了一张又一张,他一张一张擦过来。倏地眸子一缩,最后一张,他从未见过。

“元若哥哥,每次听见盛家姑娘这么叫你,我都很眼热,今日便斗胆这么叫你一次。我不是个君子,偷听到你和你母亲说话,对不起。可听了之后我发现,你无论如何都要去找那嘉成县主,你无论如何为了齐国公府都会娶那个女人。我不怪你。我打算一走了之,草原才是我的家,那里的人也不会像你们中原人一样勾心斗角的叫人心累。我打算在你去找她的时候走,左右是你对不住我,那我何必还要留在这伤我心的地方,苦苦等待呢?齐衡,我走了。”

看完信,齐衡似是受了天雷一般绝望,眼泪止不住的砸在信上。可不为突然开口,“爷,这信……浸了水,好像显出了字!”齐衡忙不迭的洒了茶水在上面。有些字慢慢显了出来。

“王八蛋齐元若,叫老子走?你做梦!看信看哭了是不是?老子就知道你个小哭包!哼,你和那恶心女人结婚还想叫老子祝福你俩?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!别想了,这辈子别想了!你以为老子这质子白当的吗?你以为老子不敢抢婚是怎么的?老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伯力王子!等着吧齐元若!穿好你的嫁衣,老子要来抢亲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“这傻子。”齐衡宠溺一笑,果然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啊,太可爱了。“……”不为现在好慌,不为骂过小公爷未过门的妻子,不为会不会被打死嘤嘤嘤。

后来,后来第二日伯力也没有来抢婚。

可是邕王反了。

邕王也不过是借着飞扬跋扈的嘉成县主嫁人,谋一场泼天富贵罢了。就像是齐衡的父母一般,儿女亲事固然重要,可这子孙后代是否能安享富贵荣华、自己是否能握住权势,到底更重些。

当初那个被顾家逐出家门、气死父亲的顾廷烨,跟着默默无闻的八王爷一路拨乱反正,终是让邕王爷一家锒铛入狱。而一身大红嫁衣的嘉成县主,在混乱之中被乱箭射死,鲜红的血灼烫着鲜红的嫁衣,她到死都不明白,为什么父亲会在对她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谋反。

可没有人会给她一个解释,也没有人会为她打抱不平。

汴京乱成一团,四处都是刀剑相向,官兵到处抓人。齐衡看着心焦,连忙叫不为去探查伯力的下落,不为一趟又一趟的跑,别说伯力,门口连个外族人都见不到。

伯力没有去齐国公府,他去了盛家。当年伯力也在盛府听学究讲课,可也比顾廷烨早不了几日。他认识齐衡的时候,齐衡心属盛家六姑娘。据伯力说,他一见到六姑娘便知是齐衡属意的。伯力找到盛明兰“六姑娘妆安。”“王子殿下。”伯力规规矩矩地给盛明兰行了个礼“在下今日前来有一事想请教六姑娘。若我从未出现,六姑娘遇到那事,会不会有胆量和他一起度过?”“殿下,若他坚持,我就坚持,若他放弃,我便放弃。可是,我定没有殿下这谋算天下的才智。元若,他值得。你也值得。”

平叛乱,更国号,封赏三军。质子伯力求了个恩典,竟要不日嫁与国公府。众臣哗然,议论纷纷,然新帝念其才智,欣然应允。

深夜,齐衡伯力活动完筋骨准备睡觉。可齐衡翻来覆去睡不着,想起伯力写的那封信就不踏实。于是边揉着伯力的腰,边开口道:

“伯力,你……”

“我知道你有好些个问题要问我。先听我说吧。我当时留的那封信有一半是见了水才会显字,那时我就想,你要是看着我写的字,睹物思人,哭了,那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,为了你我能在一起,怎么都值了。”

“那你就没想过,我要是没看到那信呢?”

“想过。你若是没看到,那我也会试一试。”

“可你最后也没来抢亲,还让我白穿了一身婚服。”

“这……这不是大乱么,我,我被拦在城外了。”

“那好吧,幸好,伯力,幸好你还在我身边。”

第二日晌午过后,平宁郡主留下伯力,说是想说说话,赶走了齐国公和齐小公爷。平宁郡主坐在高台上,闭目养神。半晌,道“伯力,我知道你为了元若做了多大的牺牲,也谢谢你对他这么好。可我想知道,你是怎么逼的邕王谋反的?”伯力连忙扶腰起身便是一拱手,“母亲,这……”

“此事元若还不知道,但你若不告诉我,那就不一定了。”“好吧。邕王本身就是要反,但本不是那时,我便命人伪装成邕王的手下,暗地里宣扬县主结亲之时,官家定然最放松的说法。三人成虎,时间久了,邕王自然信了大半。后来我又找到顾廷烨,告诉他邕王意图谋反,叫他与八王爷在县主结亲前后时刻警醒。然后找人确认了邕王极得意的副将通敌的罪名,去宣旨抄家的官家亲信又明讽暗刺邕王不日也是这般下场。邕王便如惊弓之鸟,破釜沉舟,根本顾不得那是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得到的亲女儿的婚宴。”

“好一个连环计。伯力,我原以为你是个懵懂质子,却原来也有这般谋划。你来护着元若,我便放心了。”平宁郡主思前想后,其实伯力除了不能为齐家传宗接代,事事都能辅佐齐衡,也是好的。至于传宗接代,过继一个宗室子弟也就罢了。

齐衡啊齐衡,到底是养在深闺的世家公子,玩不了权势和勾心斗角,也罢,我替你挡了这些糟心的玩意儿。你啊,就好好吃着玫瑰酥饼,陪为夫共享天伦吧!

伯力啊伯力,你去寻了六妹妹炫耀真当我不知吗?你那些日子不愿见我,定当是醋了,罢了,那我就权当不知道,顺着你便好。还有你同母亲讲的那写勾心斗角的事啊,太费神了,以后还是我来吧。你啊,就好好做些玫瑰酥饼,陪为夫白头偕老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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